“清明时节雨纷纷”,正日子没到,雨先来了,医院。一路思量,不明白原本只是个常规介入手术,三天就能出院,怎么就演变成非此即彼的命悬一线。默默告诫自己,控制好情绪,有话好好儿说,不过前提是对方态度要诚恳,你不好好儿说话,我必咄咄逼人。老叔一直独身,上辈人中不婚主义者尚不多见,未遇良人不将就,自由自在也挺好。三月初老爸过生日,我们还在家聚餐把酒言欢,饭后围桌而坐热热闹闹敲三家,玩儿的不亦乐乎。仅仅两周不见,听说他要做手术,下肢动脉介入支架,雷厉风行,得到消息时业已住院。周一晚上老爸用我手机和他通话聊天,我还问他,这手术你自己想做的?腿上放支架有必要吗?他说,医生说不做后果严重,听医生的还是做吧。周三手术近四小时,现场隔着玻璃门守候的妹妹传来消息说一切顺利,疫情之下谢绝探视,老爸说没关系,周六就出院了。不想周四晚间突发状况,急救观察直到转入ICU,除了通知去签病危、押金不足要补交,再无半点消息。医院总机,按提示转人工查分机号总是占线,锲而不舍终于接通,查到的科室分机永远无人接听。现场询问医生联系电话以便沟通,被告知不接受电话问询,要想了解病情,家属只能周一、三、医院,隔门拨打电话呼唤医生出来聊,言之凿凿下的霸王条款,疫情之下的底气十足。一头医院,各种扫码问卷调查后终于进门,烦躁压抑扑面而来。妹妹带着我在人群中穿梭,乘坐拥挤的电梯到达目的地,狭窄的楼道全是人,医院?楼层两端分属不同的科室,相同的人满为患,又是因为疫情,座椅已全部拆除,靠墙而坐的都是自带装备,板凳马扎户外折叠椅一应俱全。隔离门外拨打壁挂电话呼叫医生后开始了漫长的等待,进进出出的医护人员都不是奔我们而来,其间又拨号催促一次,被告知都忙着呢耐心等待,于是开始东张西望。
尺寸之地各色人等,有推销保险的,招揽护工的,等待入院的,静候家人手术的,还有做完检查被护工送回,推入隔离门内无人接应的,家属不让进,想送送不了,只能门里门外隔着玻璃望。医院温情随处见,家人的探望与陪伴或可减轻病痛有助恢复,疫情管控,堂而皇之的借口下衍生的只有焦虑与无助,无能为力与无可奈何。千呼万唤医生终于出来了,与我们面对面,请他详细介绍下病情,开口首先强调声明的是:手术本身没有问题,是成功的。这是固定的话术吧,不求解决问题,先要撇清责任,是当下流行的不二法门,口罩遮住了我的不屑。一番探询总而言之就是,已尽最大努力,前景不容乐观,除了等待别无他法,限定的时日一到,后续方案家人必须尽快定夺。我问他病人现在这样的状态可有痛感是否会觉得难受,他说不会,没有痛苦,沉睡中无感。医生的解答没毛病,态度也很好,只不过他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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